事实证明,格劳的猜想是对的,在我能够动弹,可以起床之后,我趁格劳休息之时再次使用了神力。
这一回,我成功发现疫病的种子和藤蔓是有一定的思想的,虽然非常低下,但是足以让它们之间形成感应和联系。
事实上,这些种子和藤蔓更像是彼此之间的复刻体,种子成长为藤蔓之后,生出一模一样的种子,长成一模一样的藤蔓,它们就是撒播下它们的那个人,或者那个东西的工具。它们的根系纠缠在一起,蔓延向某个遥远的地方。但是因为根系太多,分支太多,我暂时没有办法找到真正的主干在什么地方,只能将根系的分布记在脑海中。
格劳猜想的验证和我的新发现让我欣喜若狂,也让我的身体大受损伤。格劳醒来的时候,发现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,着急得抱着我就去找医生,求医生将我救回来。
可是人间的医生怎么能治好我这体质特殊的天使,而且,格劳也是知道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的。然而即便如此,他还是那么做了。
医生站在我的床边,两只熬红了眼里写满了无奈和焦虑,他的两只胳膊都长了黑色的斑块,显然已经被疫病的种子侵蚀了许多。
“很抱歉,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救他。”医生疲惫地对格劳说,“愿神保佑他,尽管神已经放弃了所有人。”
格劳点点头,同医生说了感谢,看着医生再次投入到徒劳无功的救助病人行动中。然后,格劳跪在了我的窗前,抓着我的手哭,哽咽着说:“老师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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