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的冥寿，辛苦你了。”

元后的水陆道场结束后，严资承站到皇后面前，语气真挚，略有歉意。

“原就是我该做的，怎可让殿下再四地道谢？”孙明羽温和笑笑，推辞道。说话间悄悄活动了下凤袍下有些麻木的双腿，以他现在的位置，已经很少有这种连续跪几个时辰的情况了。可继室在原配牌位前需执妾礼，礼制所限，自然简省不得。

太子看出他的异样，见四下无人，便扶着皇后就近坐下，自己则自然地蹲下身子，温热的手掌覆盖到皇后精瘦的小腿上，缓缓为其揉捏起来。因为带上了一些内力，便是隔着衣裤也能感受到那份暖意。

太子按摩完孙明羽的小腿，替他盖上衣服的上摆，仍半蹲着覆上他的手腕，抬头柔声道：“上次人前谢的是父皇的继后，这次你我之间，我只谢你。”

太子眸光灼灼，孙明羽心神一颤，脸颊染上一层绯红。

个中区别，自己岂会不知？

“既如此，殿下更是休要再提一个‘谢’字了。”孙明羽轻笑着开口，看着面前的男子，心底泛起了层层涟漪，不知何时，他已成为自己心里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。

若他能，能一直如此待自己，也是一桩幸事。

两人四目相对良久，似有无数情绪在翻涌。

“贵妃娘娘。”宁昭仪缓缓挪动着自己笨拙的孕体，见曦贵妃也从远处款款而来，忙驻足问好，欲躬身行礼。

“免礼！”曦贵妃哪里肯让他行礼，忙不迭叫住他，满带笑意走来。她从前虽与皇后不睦，但自有孕以来，皇后并未将她与宁昭仪分出个远近亲疏来，除了宫中的份例，皇后自炼得的保养药物也从未少了自己的一份，日久见人心，时间一长，连跋扈的曦贵妃也不得不感叹道：“皇后是纯善之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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