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您日日在宝华殿求什么呢？”严资恒从容地守在殿外，见他出来忙迎上去笑道。

“入冬了。”冬日里的天气阴阴冷冷的，孙明羽停在阶上几节，伸出手摩挲了几下五皇子奉上的手炉，眼睛无意识地望向远处的宫墙，看起来有些惆怅，“心口总是闷闷的。”

“殿下这是？”

皇后随即话锋一转，他看到五皇子身后跟了许多宫人和一架凤撵，显然是在跑公事。

“儿臣奉陛下之命，接娘娘去观戏台听戏。”

严资恒站在地上轻轻松松地仰头看着皇后苍白精致的脸庞，闻言忙躬下身子笑着侧身让出路来。

“哦？我竟忘了观戏台还有听戏的用途。”皇后茫然地怔了一下，随即摇摇头，像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起来。

五皇子被安排做这种事不是什么好兆头，陛下素来喜欢吩咐亲近之人做些贴身的小事，当初太子殿下便时常替他传话，如今却换成了他。

孙明羽面上不显，被贴身宫女小心地搀扶着走下台阶，一边与严资恒随意寒暄着，“你忙，这点事何苦劳烦你呢？”

五皇子连道不敢，跟着皇后的凤撵走出宝华殿一条街去才凑近了些半开玩笑道：“您身上不舒坦还不如找太医院开几服药来吃，宝华殿日日烟熏火燎的，反倒更熬坏了身子。”

“庄子里倒是进上来了几十颗上好的莲藕，这东西最能清心安神了；我还藏了几坛三十年花雕，冬天喝也是滋补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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