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烬睁开眼,周围一片黑暗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,未着寸缕。他试探着摸着周围,冰凉光滑的地面,爬不到头。他有点饿了,又有点想上厕所。但他什么都看不到,什么都听不到。
他从未到过如此安静的地方,甚至没有回音。
他爬不动了,也忍不住了,于是心想偷偷尿出来吧。
就在尿液出来的一刹那,几十盏大灯照在他身上,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嘘声。
他在圆形舞台正中央,看台上坐着数不清的人,面露鄙夷的在咒骂着他。
他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,全身没有一处好皮却感觉不到痛。
他缩了缩身子,把尿液排净。
周围的无数人都不在他眼里,他心想,反正不是主人……
主人?
主人呢?
余烬慌了,开始在人群中寻找。他扫过指甲盖般大小的人脸,一遍又一遍,怎么找都找不到。
一个小丑打扮的人凭空出现在他身边,对他说,过了关就可以见到主人。
第一关,被台下随机一百个人轮奸。
第二关,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咬下来。
第三关,关进小黑屋,等待主人出现。
他,照做了。
精疲力尽,疼痛难忍,他躺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,躺在白色与红色溶汇的液体中, 开始漫长的等待。
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循环主人为自己遮挡玻璃碎渣的样子、拼图时认真的样子、以及吃自己做的饭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赞赏。
终于,余烬感到眼睛上传来温暖,他缓缓睁开双眼,是一阵刺眼的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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