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转暖,莱尔河解冻,冰块顺着湍急的河水朝下流漂去。河道变得热闹起来,码头旁停着几艘巨大的货轮,每天都在招聘人手搬运物资。小莱已经顺利地混入水手之中,他干活虽然不是最努力的,人缘却好的夸张。他擅长与人打交道,小时候又和一位吟游诗人学过乐器与诗歌,在劳作时用他的好嗓子为工人们消除疲劳。因此不过三天,他便被水手们带着晚上一起去酒馆喝酒。杰斯推着推车,和搬运工一起工作。他们已经摸清了船队的工作时间,也搞清楚了附近巡逻队的路线,他们正在准备着从货轮上偷几箱上等的葡萄酒回去。
他们这些逃窜在边境的强盗一辈子都没见过国度是什么样,还没进城就被城堡的雄伟所折服,杰斯骂了句脏话:“这他妈比弱智伯爵的城堡大多了。”
并不是所有用石头堆砌成的地方都能被称作城堡。他们还没看见由白色大理石打造的大教堂,否则恨不得会在镀金的十字架前撒泡尿来抒发自己心中复杂的心情。这么多的人、马、车,各色各样的人穿行在干净整洁的道路上,虽然繁华,但井然有序。阿帕特看到着熟悉的一切,竟然将她的思乡之情勾了出来。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怀念眼前的一切。她知道现在是港口繁忙的季节,是赚钱的好时机,因此向西蒙提议来到国度赚点金币。
看着码头随风飘扬的皇家旗帜与彩带,她意识到四月节马上又要到了。她听说四月节的夜晚皇后将在莱尔河畔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,全城的人都能来参加,没有哪个民众的话题不关于这场舞会。服装店的高级布料已经抢售一空,一些贵族小姐为了这场篝火舞会已经早早地开始节食塑身,为了能给自己的心上人留下最美好的印象。平民们虽然嘴上说着自己只是为了免费的酒水和食物而来,却也翻箱倒柜地搜索自己最体面的衣服出席舞会。码头的士兵渐渐多了起来,西蒙决定尽早完事,尽早撤退。虽然他们也想参加这么一场精彩的盛宴,但他们深知自己并不属于这座城市,甚至并不属于这个国家。王都的人光是听见他们操着的外地口音便皱起眉头,接着升起一股优越感来。这里的生活虽然五光十色,却没有山林来的悠然自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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