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退庭的时候冷汗出了一身，又被室内空调的风吹干了，现在只觉得口渴难耐，眼前阵阵发白。随行法警看出他状态不佳，就叫庭前申请的陪护医疗团队上来检查。

赵宣本来是想趁着休庭去跟谢安说几句话，出来没见到人，旁边转了两圈才发现谢安在隔壁的休息室，靠在一张临时搭的折叠床上，旁边围了几个医生护士模样的，量完脉搏血压，又看着他吃药。谢安仰着颈子，后脑顶在墙壁，闭着眼正小口急促地喘气。心跳得咚咚响，汗珠顺着额头流到突出的眉骨，在眼窝处折了个弯，直坠到下巴，又掉在地上。赵宣想进去问怎么回事，医生回头看是个不认识的，忙呵斥：“闲杂人等不要进来！”一边快步走过来“嘭”地把门拍在赵宣脸上。

赵宣郁闷地乱转，低头看着皮鞋尖儿。正想着要不要去门口抽根烟的时候，肩旁突然被拍了一下，他一扭头就看见张书业正脱了律师袍挂在胳膊上，冲他说“出去抽一根？”

两个人站在法院门口的石梁柱后面。

张书业先开口，“谢谢你背的锅哦，二十万当天就到账，够爽快。”

赵宣哑巴吃黄连，懒得理他。“钱算什么。视频拍了回去自己被窝里看不够，还要放出来。这锅你也敢扣，真不怕万一我接不住。”

“不是你自己说挺有能耐的嘛，试一试不过分吧。”张书业拿出一张内存卡举到赵宣眼前，咔嚓折断了。“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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