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寝室不同了,但我和顾忱依旧住在同一栋宿舍楼里面,课程又因为专业相同而经常重叠,因此我还是会经常见到他。
起初我表现得有些局促,毕竟我曾经害他遭过那么大的罪。顾忱却表现得很大度。重逢时,是他主动和我打的招呼,告诉他身边的室友,说我是他的高中同学,也是他的室友,更是他高中时期与他关系最为要好的朋友。我很没出息地扑向他,一把抱住他,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。我们彼此的室友调侃说我的反应太过激动,不过是几个月没见,被我整得好似几年没见一般。他们不知道:我会这样,是因为我一度以为自己余生都将无缘再次见到顾忱。不过我也不需要他们知道,只要顾忱明白就好。顾忱应该是明白的,因为他在轻拍我后背的同时,还释放出了带有安慰意味的信息素——令人怀念的丁香花香,让我直接潸然泪下。
“都是大学生了,”顾忱笑道,“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啊。”
我毫不客气地将眼泪(应该还有少许的鼻涕)抹在他的衣服上,伏在他的肩膀上,冲他撒着娇:“人家是个Omega,到死都爱哭。”
顾忱没有用同周围人讲述之前那件事情来合理化我过于激动的表现,他只是笑着说好好好,你是Omega,你哭你有理。身旁几个Omega也不觉有异,毕竟爱哭是我们的本性。
随后,我们自然而然地重新建立起了友谊。我俩一起上课,下课后又约好了一起去吃饭或是去自习。顾忱给我介绍了一个打工的地方,此后我们共同活动的地点便不再仅限于校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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