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庆节，两家父母约着出国去玩，许白知道消息已经是放假头一天的晚上。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饭，母亲在问贺阳的母亲会带什么牌子的防晒，他听见后大惊，煞是不解，“怎么不提前告诉我！我都没有准备行李！”

贺阳扶额，但因为长辈都在，也不好开口说点什么。只许家的女主人更是不解的偏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，“你准备什么行李？高三的学生了，怎么能够还天天想着玩？”

何女士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懒得带着小屁孩一起度假，只言辞振振，“在家好好学习，不懂的就去找阿阳。反正高考完你要去环游欧洲，不急这一时。”

虽然心里对环游欧洲满是期待，但因为眼前的国庆假期自己都不能出去玩，许白还是觉得心如死灰了。他恍惚想起来下午放学之前，坐在前面的同学一脸生无可恋地感叹，“高三学生，都是牛马，哪儿来真的假。”

一边说还一边很是熟练地把二十几张试卷收进了包里。

那时候许白还沉浸在放假的快乐当中，难以理会同学过于真实的抱怨，只现在两家父母都决定出去旅行不带他和贺阳，他才意识到高三学生的地位有多可怕。

牛马，都是牛马。

“我就是那学习的奴隶，分数的走狗，涩会主义还没能绽放就完全枯萎、唔……”

说话的间隙冷不丁被塞一口冰淇淋，许白下意识咬着调羹，抬眼看贺阳的眼神都满是震惊。他忘了要松口，直到贺阳拧眉放下冰淇淋碗，回身过来掐他下巴，他张嘴让贺阳把勺子拿开，冲贺阳发牢骚，“我说话的时候你怎么能这样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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