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肖云生，辞退Leo之后，雷蒙在休息室里点起烟。

回顾过去半个多月，雷蒙试图梳理出自己的行事是否有所纰漏。

傅义第一次在夜色要了楼玉珂，离开时并未做特别交代，雷蒙也便没有擅作主张，拿楼玉珂区别对待。但多少留了个心眼。见Leo跟楼玉珂过不去，便把人训了一顿。Leo也很听话。

雷蒙万万没想到，他竟又惹到傅义头上。

Leo以前干过同样的蠢事，那回傅义倒是没有大发雷霆。

雷蒙想Leo真是越活越回去了，脑袋里装的一团屎，莫不是看到傅义居然上了楼玉珂，以为傅义不再是从前油盐不进的作派，以为自己也有了机会？

简直不知死活。

今晚的事一出，是断无可能继续留Leo在夜色。

雷蒙担忧的只是：会不会晚了？

傅义会不会认为他行事不够果断，以致今晚的糟心事让傅义碰上？

对这位追随多年的顶头上司，雷蒙最近很有些忐忑。他觉得傅义变了，变得暴躁易怒，将303的客人踹得断子绝孙，又伤了Leo和肖云生——都跟楼玉珂有关。

他猜不透傅义对楼玉珂的态度，好像喜欢到精虫上脑，又好像只当他是免费的鸭子。

他候着，等傅义干完下半身的那点事，叫他过去善后时，能告诉他，究竟该如何安置楼玉珂？

他抽完了一包烟，盘算着不知傅义何时会叫他，既而猝不及防地想到半个多月前的那天，他被叫进去时房间里那浓重到使人窒息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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