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楼玉珂高烧不退,一直说胡话。
傅义凑近了听,一会儿是“妈妈”,一会儿是“不要”。
退烧之后还是不醒。检查并未发现异常,只是不醒。
贺朗没少冷嘲热讽,说夜色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人性了,说傅义是廉颇老矣没有威慑力了,阿猫阿狗都敢折腾他的人……
但都是自讨没趣,傅义从不搭理他。
傅义亲自守在床边,贺朗也看出昏睡之人不只是夜色的少爷那么简单。他还记得楼玉珂,脸上的红斑让人想忘记都难。好歹没有上一次惨。
贺朗演了几分钟独角戏,忙活其他病人去了。
傅义仍旧站在床边,因为几天没有合眼,眼睛布满红血丝,眼下乌青一片。但是胡子刮得干净,发型也没乱,衣冠楚楚,体面得很。
好像不甘示弱。
像在说:他还是往日里的傅义,镇定自若。
不会为任何人所左右。
他踱步到窗边,看着窗外好一会儿。
VIP病房望出去的风景很美,清朗的阳光照耀,一个穿着病服的小孩子在草坪上玩耍,高大的棕榈树像一把伞撑在小不点头上。
他还那么小,人生的大部分光阴却只能在病床上度过。
傅义回头看楼玉珂。
楼玉珂烧了两天,又昏睡了两天。医生不明白,他也不明白。
他把楼玉珂带回柏樾天地,以为会很快厌倦。他被楼玉珂的身体吊住,是因为他上楼玉珂上得太少。
既然如此,不如让自己痛快。
他们频繁地做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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