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义从噩梦中惊醒。

空气里弥漫性爱后的余味，还有血腥的味道。他本能地用手遮挡眼睛。

血，全是血。

楼玉珂躺在浴缸里，被血染成红色。

有好长一段时间，除了红色，他看不到任何其他颜色。

他慢慢移开手，眼前的客厅有些面熟，好一会儿才想起是杜若的房子。

沙发上躺着一个人，很安静，好像死了一样。

门突然转动起来。进来的是杜若和他的助理，叫什么来着？他记不得名字。

杜若一边进门一边同身后的助理抱怨：“玉珂怎么回事，拿个东西拿这么久，还好……”

话说到一半愣愣地看着他。

他觉得头痛欲裂。

“你们？”杜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，像是痛心疾首，看起来很滑稽。

杜若冲到沙发旁，摇晃沙发上的人：“玉珂！玉珂！”

他猛地转头看去。吓了杜若一大跳。

他想起来了，他在杜若的客厅强暴了楼玉珂。但他明明应该在车上。开着快车去找肖云生，车子撞上防护带，他从崖上掉了下去。

是在做梦吗？

他拨开杜若的手，小心翼翼地去探沙发上的人。

温热的。

他仿佛被烫伤一般抽开了手。

接着又发了疯似的将人送进医院。

贺朗火急火燎地赶到，嫌他围着病床碍眼，怎么赶他都不走。贺朗吼他：“你想他死吗？”

他才血色全无地退到门外站着。

不一会儿，谢青山赶来了。他问谢青山今天是什么日子。

听完答案让谢青山揍他一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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