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凯在屋中始终带着眼罩，时间仿佛静止，让人觉得煎熬。偶尔陆凯会问一些琐事，江帆一次也没有回答。他们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，肢体接触却很多，江帆像养着一只大型玩具，每天帮他清理身体，然后抱着睡觉。

从前江帆没有耐心一个把戏玩一个月，不给他反应的话，他的兴趣消失得更快，但这次他迟迟没有结束恶作剧。看不到江帆的脸，弄不懂江帆的想法，这让陆凯十分不安。

江帆很谨慎，出去前会把手铐扣好，反复检查是否松动，带他去洗澡时不忘给他麻醉，或者给他吃药，等他意识清醒时，已经回到床上。

或许是意识到消极地应对没什么作用，陆凯也放弃抵抗，江帆给什么吃什么，也不再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。他像个死人静静躺着，江帆反而觉得异常，仔细回想自己出门前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，确定陆凯没有什么逃跑的机会，便冷静观察着。

夜里两人坐在浴缸里，他问陆凯：“你在想什么主意？”

“没有。”陆凯回答说。

“真的？”江帆显然不信，陆凯不是会服输的脾气，他肯定在预谋什么。手不自觉摸着陆凯的脖颈，江帆想，或许他应该给陆凯的脖子戴上项圈，这样他就没有任何办法逃了。

“江帆。”陆凯忽然轻轻唤了一声。

“干什么？”

陆凯沉默片刻，才说：“有没有可能我们可以做真正的兄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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