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飞能清楚地感觉到余言说话时温热的吐息，这温热的吐息似乎能让室内的温度急剧升高，艾飞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，烫到脑子都不清醒了。

“喜欢……我？”艾飞不确定地问，声音很小。他的心声一直在质疑是不是自己太自作多情，以至于出现了幻听。

“是，喜欢你。”余言坦然承认。反正已经说出口了，那就没什么好扭捏的。

“我，我也喜欢你，喜欢余……言。”艾飞差点又习惯性地叫余总，“你，我……你，不，我……”

艾飞只觉得头脑发热，说话越来越语无伦次，心里不断问自己「余总不是骗我的吧？他没有必要为了防止我自杀做到这个地步吧？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他骗的地方吧？所以他是真的喜欢我吧？可他喜欢我什么呢？我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？」

“那你愿意和我交往吗？做我男朋友吗？”余言问。

“我……”艾飞深吸口气，忍不住问道：“你是真的喜欢我，不是骗我吧？”

“我以前对很多人说过喜欢，包括你。”余言指的是那些床伴，他不出意外地感觉到艾飞顿时绷紧了身体。他继续说道：“我们都知道那只是逢场作戏，我没在约炮之外对谁说过喜欢。”

“那你以前喜欢的……”艾飞下意识地开口，随后意识到什么似的闭上了嘴。他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地对自己说：「艾飞你有什么毛病啊？这时候提什么前任？不，甚至不算前任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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