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灯初上，从例会茶馆出来已经过了饭口。

“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。”刘炫廷故作不经意地建议。

周延看看表：“也行。正好有个想吃的，现在应该开张了。”

于是，半小时后，刘炫廷就窝虬着大长腿坐在街边麻辣烫的小马扎上。

“今天感觉怎么样？”周延一坐下就问。

刘炫廷早上突然接到电话，周延——也就是杨尚成——问了他一个问题：“想不想成为长顺下一任话事人？”想起他爹当年心心念念这个，他神差鬼使地答应下来，没想到几小时后就被推到前台。他勉强笑笑：“还行……感觉好难啊。搞钱的方面还好，那些爷叔一个个都是人精，我怕我应付不来。”

周延笑了：“是啊，五年前，我比你还怕呢。我都行，你一定没问题的。”

刘炫廷摇摇头，非常没信心的样子。

周延不得不再给他鼓劲儿：“你要记住的第一条就是：你是负责搞钱的，谁搞钱谁是大爷。”

刘炫廷想了想，觉得这是至理名言，然后他又问：“那第二条呢？”

周延笑了：“第二条是……大爷也得给足别人面子。”越有力量的人越懂得示弱。

“好吧。”刘炫廷给周延倒上啤酒，自己先干为敬，“以后有问题，还希望您不吝赐教。”

“自己兄弟就别用‘您’了，叫我尚成哥，或者杨哥都行。”周延让别人用‘杨尚成’这个名字的时候，都是公事公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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