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本章涉及直接的暴力行为和其他令人不快的因素，

易感人群，提前避雷）

电话里传来苏醒的声音——明明黄旭说已经处理掉他了……周延看向对面的杨和苏，而杨和苏低垂眼皮抿着双唇。虽然努力掩饰，嘴角还是流露出一丝得意。

苏醒还没说两句，背景里就传来嘈杂的电流声和白噪音，电话很快断掉了。大洋中信号的确很不稳定。

“假的。”

杨和苏猛地抬眼，周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
周延说：“刚刚电话里不是苏醒。他本人的录音也好，更有可能是变声器或者电脑合成语音，或者其他高科技的什么……但那不是苏醒。”他选择相信黄旭。

“你就这么确定？”杨和苏听自己问完，忽然感到背后阴恻恻。聪明如他，有了某个可怕的猜测。

果然。

“因为我已经杀了他。这个世界上已经没这个人了。”周延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，情绪也没有波动。

杨和苏觉得自己的血骤然变凉。

“为什么？”杨和苏没有刻意压低嗓子，但声音就是这么哑。

“因为顺手。“周延拿起杯子喝了口茶，“畏罪潜逃、越洋偷渡。哪个环节死人都很正常。于是，就做了。”

“你还是人吗？”

杨和苏的话让周延笑了：“不是，我是杀畜生的。他做过什么，你比我清楚。”

杨和苏咽了口唾沫：“你当初答应帮他偷渡，就是想杀他。”

周延喝着茶，想了想：“不确切。我早就想杀他了，远远早于偷渡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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