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和沉默拼命积压着空间，陆式呼吸困难，作不出反应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只有两秒钟，或者是好几分钟，陆程的压迫气场终于被收回去。他转身朝巷口走，陆式还愣在原地。

走了几步，陆程回头，是在等的意思。陆式缓缓站直，呆呆地跟了上去。

回到家比平时稍晚些，虽然已经快到休息的点儿，但厨房还亮着灯，果然有排骨汤。杨阿姨边拿碗边招呼：“小程小式回来了？快来快来，趁热。”

“小式感冒了不能喝鸡汤，所以阿姨专门炖的排骨。”父亲在看电视，回头看着他们笑。阿姨有点害羞地摆手。

陆程笑：“阿姨辛苦，好香呀。”陆式跟着说：“谢谢阿姨，正好饿了。”

“还谢阿姨呢，有什么好谢的，不都是一家人？”杨阿姨招手示意他们过去，“你们俩都正在长身体，不要怕吃夜宵，学习耗精神。别学那些小年轻减肥，瘦得一把骨头不好看。”

陆程说：“我长身体的阶段已经过啦。弟弟倒是正在长。”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，听话地坐到桌边。陆式沉默，也跟着坐过去。

“大小伙子的，还有得长呢。”

盛好两碗汤，没一会儿听杨阿姨“哟”了一声：“小程嘴角怎么了？”

陆式心里一惊，父亲也转过头来看。陆程没事人一样笑笑：“自己嗑了一下。”

父亲笑呵呵地：“牙齿和嘴巴再好也要磕磕绊绊的。”

杨阿姨不住问“疼不疼”，又接口：“牙齿和嘴巴都要磕磕绊绊的，我们家这兄弟两个倒是从来不吵架，多难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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