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面的温热压在脸上，陆式忽然觉得伤口一定在渗血，要不陆程为什么舔得这样痴迷。他抱住陆程，想要抓住某样东西，却什么都抓不住，只能徒劳地张开手掌，在他光裸的皮肤上贪婪地抚摸，不片刻又徒劳地握成拳头，用小臂的力量紧紧箍住他的腰。

“哥。”他难耐地喊。

陆程今晚格外沉默，既不故意臊他也不唤他，只是不间断地在他身上落吻。从下巴吻到喉结，从喉结吻到锁骨，又从锁骨吻到心口。

“亲嘴巴。”陆式说。

陆程直起身子亲他嘴，他却又咬紧牙齿，不让他往里面深入。灯光白亮，陆式的神情迷蒙，看上去已然深陷情欲之中，那双眼睛却幽幽地亮，像在在时刻警惕些什么。

他等待陆程命令他“张开嘴”或者“伸舌头”，然而陆程始终不开口。就着他紧闭嘴巴的姿态，陆程不停吻他的唇，舔舐久了干脆收起舌尖，只用唇轻轻蹭着唇，好像连吻也变得纯情起来。如果不是一只手已经摸到陆式臀缝中的话。

陆式觉得心烦，首先把不住的永远是自己。他移开目光，看向陆程脑后的蓬头，手指捻着一点血迹，问：“哥，肏不肏？我去拿润滑剂。”

“我去拿。”陆程终于应声。他转身要走，陆式忽然慌张起来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。陆程转头见他神情怪异，了然地说：“我光着出去，不关门。”

浴室门敞开，陆式倚在门边，看着陆程进卧室，没一会儿又提着一个小袋子出来。回到浴室里头，看清对方眼神的第一秒，陆程抚上陆式脖颈，再一次，比刚才更加凶地吻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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