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陆式哭到累，房间就彻底安静了下来。这酒店隔音效果很好，因此耳畔只有彼此轻巧的呼吸，让人怀疑整个世界已经塌陷，消失。

躺了很久，陆程先起身，他动作的时候陆式惊了一下，抱着他脖颈的手倏地收紧，五指不自觉地用力掐他，指甲都要陷进他的肉里去。陆程安抚地摸他的背，亲在他额头上。陆式得到温柔的吻，脸色反而愈发痛苦。他闭上眼睛。

把人抱进浴室，陆程摸到后穴准备清理精液的时候，陆式缩紧了肛口。手指被夹得紧紧，陆程于是停下动作。没一会儿，陆式恍然想起自己不可能留得住陆程的任何东西，旋即自嘲地笑笑，放松了身体。

陆程往深处探去，慢慢地抠挖起来，动作很轻。陆式抱着他，下巴和侧脸垫在他肩上，出神地看着浴室的通风口。百叶窗外面安的是换气扇，在灯光的映照之下，时不时能看到晃动的细碎阴影。

如果可以在当下窒息，那么即便满心痛苦也很好。反正爱都是痛苦的，恨也是痛苦的。他的所有痛苦都跟陆程有关系，而且都深得能吞噬太阳一样。抱着陆程死在这里，怎么想怎么浪漫。

他转过去看陆程，陆程一直垂着眼检查他的身体。因而他没有机会观察到，也猜不到陆程在想什么。有时候他太懂陆程，有时候陆程又像个陌生人。

后来回到床上，两个人拥抱着入睡。陆程睡到半夜却被折腾醒了，他睁开眼，发现陆式背对着他，整个人缩在他怀里，正试图将他的性器塞进自己的后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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