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式是抱着陆程睡着的。占有欲极强的姿势，双臂整个搂住他的脖子，把自己硬塞到他怀里。强势地侵占他的所有个人领域。一条腿夹在陆程腿间，另一条腿缠着陆程的腿。脸紧贴他的脖颈，嘴唇贴在他的旧伤口上。陆程则一副纵容的样子，搂住他肩背，下巴压在他头顶。

秋风掀起窗帘，外头远处的光隐隐照进来，陆程看着那点幽暗的晃影，想起很久以前。他想把陆式搂得更牢靠一些，一动弹陆式以为他要走，无声地再往前一凑，指节曲起用力，把在他肩头。陆程轻笑，低头亲他头发，双臂收紧了些。

在这间精心布置的，照着陆程的卧室保留成的屋子里，陆程和陆式度过了形影不离的三天。中间只有陆式接了生鲜超市送的一大堆菜，挂掉了几个电话，用陆程的手机分别给父亲和于显报了平安，其余所有时间，两个人都是跟外界隔绝的状态。除了不得不短暂分开的那些片刻，他们始终贴在一起。

倒也不总是在做爱，欲望总有消退的时候。只不过就是要挨着，要抱着，要吻着，要用自己的身体丈量对方的身体。窗帘总是掩着的，不过玻璃窗很多时候都不关，因此风气总能掀得光影摇摇晃晃。他们也几乎不说话，除了情不自禁发骚呻吟要宣泄的时候。身体就能表达需要表达的情绪，因而语言显得多余。

到了第四天，陆式终于不得不出门。临走前他跨坐在陆程腿上，感觉自己已经一辈子没跟陆程说过话。他嗓子干哑地开口：“你答应过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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