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乐突然开始躲着灰羽。

首先是灰羽和平常一样抱他的时候，永乐浑身都绷紧了，好像在防备什么。

其次，灰羽想跟他上床的时候，不像以前一样温柔又强硬地扑上去，卖力地运动，反而找各种理由推脱，不是忙这个，就是忙那个。

而且，他总是戴着帽子，有时还有墨镜、口罩，比和灰羽一起盯梢别人的时候还遮得严实。

刚开始灰羽还笑眯眯地不计较，时间一长，永乐已经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方黑沉沉的怨气了。

果然，这天晚上，永乐被灰羽堵在厕所里了。

“医生，到底有什么事？”灰羽揪着永乐的衣领。

永乐抿紧了唇，想说什么，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口，只是说，“没什么，你不用管。”

灰羽笑着，眼神异常危险。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永乐推开贴在身上的人，就要从旁边过去。

灰羽瞬间拽住对方的手腕，把永乐用力推到墙上。他已经受够了永乐的态度，今天非要做个了断不可，不管是什么原因，都要知道实情。如果这个人真的厌倦了自己，那么……

瞳孔中闪过一抹狠厉，灰羽一手压在永乐的胸膛，一手顺手拽下对方的帽子，“你到底——”

激烈的话语卡在了喉中，灰羽难得怔忡了一刹那，眼神顿时复杂，“你……”

永乐紧紧抿着唇，眉心焦躁地聚拢。果然，还是被他发现了。

沉默了片刻，永乐喉结滚了滚，声音有些发涩，“现在，你看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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