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近了才发现萧祁面色发白，虚脱之相。

“拔箭。”不容置疑的声音。

我看着那处位置，在胯骨上方，也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。我剥开他的下裳，中箭的位置带着些许尴尬。

我屈膝跪地，神色异常认真查看那处伤口，萧祁大半个重量靠在我身上，一只手撑在我的肩头。伤口极深，不像之前几处中箭的地方浅浅，被他暴力抽出。

我身边没有可以切开皮肉的手术刀具，只得捡了块极薄的石片，用湖水洗净。为了防止感染，钻木生了堆火在其上烘烤石片，算是古代另类的消毒。

萧祁咬了根削了的树枝在嘴里，我手颤抖着得划开他的伤口，箭头两翼竟有倒刺，直接抽离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。

他弯着腰，汗珠密布在他拱起的脊背，我想他一定疼极了，我的肩膀被他五指抓的生疼。

四支箭被我丢弃进湖水里，泛起波澜。

我让他乖乖待在原地不动，自己去寻能令人休憩的地方，顺道带回来许多酸甜的野果。

“将军，不远处有一山洞，我扶你过去。这有些野果或可充饥。”

萧祁疲惫的摇了摇头，“尔等自己食用，我不用。”说完头低落下去，仿佛多说一个字力竭。

萧祁环臂在我肩上，我扶着他踉踉跄跄往山洞处走去，把剩余的野果脱下外袍裹住束结挂在腰侧。

山洞内阴冷潮湿，光线昏暗。深绿的苔藓爬满了石壁，如团团虚影在洞壁上虎视眈眈看着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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