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择缨眼底的恨如昙花一现。他亲吻着李舜城的颈,软舌轻轻舔舐李舜城的伤口,从血债血偿的恶鬼变成了世上最乖的小猫。
李舜城将他紧紧抱在怀中,低头怜爱地望他,哑声道:“非要如此不可吗?”
李择缨碧色的眼睛泪水涟涟,说:“既然爱我,为何不愿与我在一起,若知您这般无情,那夜我就该抱了这颗心死在剑下。”
那是李舜城锥心刺骨不愿回想的一场噩梦,李择缨无疑是拿刀子在他心上划,他的心在汩汩滴血。
他疼惜哭泣不止的孩子,啄吻掉李择缨眼旁的泪水。
李择缨哭过,鼻音糯糯的,唇红红的,软软说:“您再亲亲我。”
李舜城紧攥他的手腕,托着李择缨的大腿抱起他,将小孩放在池台上吻。两人唇触到的一瞬,李择缨纤长的睫毛抖了一下,像只来得及扑一下翅膀就被捕入彀中的一只蝴蝶。
李舜城撬开小孩的牙关,吻得很轻柔,如抚慰受伤的情人,但小孩连换气都不会,李舜城发觉时小孩已经憋得脸通红。李舜城放开他,李择缨手撑着他的肩膀小口喘气,呼吸紧促不断,竟似哮喘。
“别喘太快,这样喉咙疼,你慢一些,试试放长一口气呼吸。”李舜城轻轻拍他的背,哄孩子一样低头哄他,嗓音温柔贴耳。
李择缨两手放在李舜城脸旁,捧着他剑眉乌鬓的头颅,状似不服输赌气,说:“还要,再来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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