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个孩子在隔壁闹,不太容易睡去,但一想到明天会更难过,邰小爽很快就睡着了。
“不然,我帮你请假?”
看着弟弟无精打采的,邰小丝很心疼。
“不用了,老是请假不合适。”
经济萧条,单位里活不多,请假也没什么的。
只是,邰小爽总觉得这样会更引人注意。
“那你赶紧吃饭吧。”
“他们......都吃了?”
“他们还没起床呢......”
“哦。”
早饭很简单,粥和鸡蛋,热气腾腾的。
邰小爽没什么胃口。昨晚就没吃,但他的胃甚至有些胀。
邰小爽小时候最爱吃蛋黄,但他从很小开始,突然就不爱吃了。
姐姐轻声催促弟弟把两个鸡蛋全吃了。
“多穿点,外面下雪了。”
姐姐缩回手,弟弟的外套挂得太高,她够不着。
今天的节令是大雪,果然下了大雪。
天阴沉沉的,雪花还在飘。邰小爽没觉得冷,但雪花扑在脸上,还是让他心颤。
背着包,裹紧外套匆匆赶路,时间还很充足,但邰小爽想一个到。
第一个到,就不那么局促了。
“啊。邰小爽,又来这么早?”
冯阿纯一开门,就对邰小爽笑。
“嗯。”邰小爽头也没抬,虽然他的脸藏在显示器后面。
“没吃早餐吧?我带了。”
不由分说,冯阿纯就挤到邰小爽身边,照例把早餐放到她桌上。
“谢谢。”邰小爽歪着脑袋,低着眼睛惊慌微笑。
吃过两个鸡蛋了,胃里更胀了,但邰小爽不想让冯阿纯失望。
“你们这对狗男女!又早早来约会啦?不是吧,衣服都穿好了?”
高亢的声音,张耀汉来了。
“滚。”冯阿纯脸蛋粉红,瞪了张耀汉一眼,望了邰小爽一眼,回到自己座位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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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邰小爽抬起头,他想跟张耀汉打招呼的,但张耀汉正在冲他挤眼坏笑。
“今天也没什么事。大家看看手头有什么要做的!”
科长冲进来,又风风火火地冲出去了。
整个科室,也就他最忙了。
冯阿纯长舒一口气。科长若不忙,又会坐她身边,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了。
办公室很大,但就他们三个人。
“回家?”
第一个来,也想最后一个走,不仅从容些,也是为了看看张耀汉的背影。
但冯阿纯又挤过来,弯下腰问他。
“嗯。”张耀汉知道冯阿纯会不开心,慌忙补充:“我姐在家......”
“你姐在家等你吃饭嘛!嘻嘻。”
瞧不出她开不开心,但她在笑。
冯阿纯仰着脸说笑,邰小爽讪讪点头,终于出了大门,看到冯阿纯冲他扬扬手。
车子喷着白气远去了,邰小爽才移动脚步。
他,现在还不回家。
“嗯,闭眼。”
椅子很舒服,邰小爽很困。
眼皮刚闭上,热毛巾就敷上来。
他和别的医生不同,温柔,也不多话。
更不去“治疗”,邰小爽来了就让他睡觉。
今天邰小爽的黑眼圈很重,睡得久了些。
通常,他只会睡5分钟,然后就对他滔滔不绝了。
10分钟了,毛巾已经凉了,但他没有取下。
他知道,邰小爽害怕打扰,更不懂拒绝。
“我睡了好久呀!”
没有做梦,10分钟就让邰小爽容光焕发了。
他低眉微笑,听邰小爽滔滔不绝。
还是那些话,有关他爸爸,爸爸多疼他,多爱他。
时间不久,只是又过了10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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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走了!”
邰小爽起身,走到门口又转身。
也只有在这里,他才会转身的。
在别处,来就是来,走就是走。
医生明白邰小爽要干嘛。
屋里很温暖,两个人脱光后,依旧觉得温暖。
邰小爽趴在他做过的椅子上,向后翘臀。
异物撑进去,开始律动,医生在温柔的抚摸他。
每天都哭的邰小爽又哭了。
“爸爸......”
“嗯。”
医生翻转了他,尽力托起他,面对面地,吻掉他的泪水。
(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