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和离京奉的是密旨。

明面上是元辛下旨让戚澄去地方考察官员，实际上是给林景和打掩护。

于是三天后左相在早朝上说他昨日梦到双亲旧时音容，面带愁苦，却是只看着他不说话，于是心下不安，想要回乡祭拜双亲，以慰亡者在天之灵。

圣上感念其孝心可嘉，便准了他回乡祭拜。

下朝之后，林景和嘱咐郭航注意朝中动向，然后拐了好几个弯，去了京中一处酒楼。

“林大人。”戚澄接旨后便也收到了林景和送来的密信，于是先一步到了临风楼，备了茶水点心，静静等着。

“嗯。”林景和抬手虚扶了一把，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。“时间紧促，你今日务必准备妥当，明天一早，我在东城门外十里处等你。”

“下官明白。”

“不耽搁你收拾东西，人手方面，你刚入朝堂，怕是不太了解，带上一两个知心伺候的就行，旁的，本相这边会安排。”

戚澄垂眸应了，然后抬眼看人，林景和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，倒像是真的没睡好一样。

“大人可要先回乡？”

林景和一愣，低笑起来，抬手在自己眼下轻轻擦了下给人看，“看来戚大人也要多分出点心思去了解朝中大臣的情况。”

戚澄知自己是说错了话，可他对于那些人的家长里短没有兴趣，多听几耳朵也不会对他有所裨益。

“扳倒人的把柄多半是从这些小事上揣摩出来的，戚大人如今不懂也不要紧，只是要听得进去话，既能得到些把柄，又能在交谈时避开想要结交之人的痛处，又或者看某人不顺眼，专来用话堵他，不管怎么说，都是个好法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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