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条去医院的路似乎有格外多的红绿灯。

苏柏意手指不停在方向盘上敲击，他透过后视镜看向余栩君，男人只是低头看向手机，那是在过年时候一起拍的全家福。

“妈的，我不等了。”

处于最前列的一辆车，苏柏意没有思考直接踩下油门，一个个红绿灯似乎在和两人作对般，又一个个被苏柏意碾压。

风开始呼啸，天色变得昏暗起来。

余栩君看行窗外，光秃秃的树枝快速略过，光影交错间似乎在向车里的人发出求救信号，然后是怨恨。

苏柏意声音同样有些犹豫：“余老师，你先不要想这么多，叔叔阿姨一定会没事的，早知道我就应该直接安排人在门口接他们。”

“如果他们可以冒充警察的话，其他人也不是没有可能，”余栩君将眼镜向上推能够感觉到车子在飞驰，起码现在还不能倒下。

“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手段了，一贯作风。”

手机熄了屏，是不是拿起看有没有被忽略的消息，苏柏意将手柄向后拉，地上覆着薄薄一层雪，车子有些打滑。

方向盘方向被打死，眼光不停在街道上巡视。

还处于才出新年的喜悦，街道上满是人在行走，两两三三凑到一起，独身一人的也是塞着耳机接着飘落的雪花。

唯有公路上是可怕的宁静，零星几辆出租车从身边飘过。

苏柏意向前回弹，他的神经保持高度紧张，余栩君温热的手落在他的大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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