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，燮信回到寝宫，见玉儿还在原处等他，又听嬷嬷说她玩偶也不曾耍，便问：“玉儿想主人了么？”

玉儿不答，只牵了他衣袖，仰脸望他。

她心性单纯，近日新学会了为主人更衣，心中便只装着这一样事。

燮信微笑着摸了摸她披散在脑后的秀发，便坐下来，由她学着为自己更衣。

玉儿脱了他的外袍，放好了又跑回来，在他身上细细嗅着。

主人身上有陌生的味道。她说不出那是什么，很香，又很奇怪……

没嗅一会儿，燮信便挟着她的两腋，将她抱了起来，径直走到她的玩偶室。

“今日玉儿想玩哪一样？”他只以为玉儿想他了，黏着他又嗅又蹭。

玉儿回说不想玩，又埋下头在他胸前嗅闻。

他坐下来，随手拾起一件她平日最爱的布老虎，想陪她弄一会儿玩偶。

玉儿却突然埋头下去，口中咕哝着，竟是要找主人的肉棒。

“玉儿可是发情了？”他正待调笑，忽然想起临走时对她开的玩笑。

难道她是闻到了什么？

他抬手，衣袖上有一抹极淡的脂粉香气。

从叔父的迷药陷阱里逃脱后，他再也没用过香料，衣料上也不允许焚香，就连所用澡豆亦是无色无味。

是以他身上常年只有偶尔沾染上的玉儿的奶香，还有发了微汗后，清冽似竹的体味。

许是在后宫那几个女子处沾上的。他微微皱了皱眉。

玉儿已经在他层叠的衣服里找到了自己常吃的肉棒。她双手捧了，仰脸去看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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