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短航的船一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，早春夜里气温又低，只有少数人会呆在甲板上看星星。

天空黑得很快，晚泱和殷恪坐在房间的地毯上，某个时刻人声忽然全都褪去了，船舱里头只剩一方月光，以及桌上跃动的火焰。

两人都沉默下来，仿佛寂静和黑暗给了他们别样的暗示，方才还能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人，这会儿心照不宣地闭上嘴了，只有海上风浪依旧。

好半晌，殷恪才倾身摸了摸晚泱的脸颊，“今晚留在我这？”

晚泱犹豫了会儿，还是遵循本心，点了点头，“嗯。”

反正这阵子都是这样过来的，也不差今天。他兄长估计这会儿自顾不暇呢，总不能过来敲门把它放给拖出去。

“那去洗漱吗，再晚点可能会冷。”

晚泱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意思，忍不住看向他，踌躇道，“后面……要弄干净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殷恪愣了一下，马上反应过来。他起身将他拦腰抱起，大步往浴房走，“你都好全了，能做了？”

晚泱缩在他怀里连忙摇头，“没，还没有。”他放低了声音，抱怨似的，“好像还有点胀，走路一直磨着，有点难受。”

“那还说这些，勾我呢？”

他把晚泱放下，按着他的肩膀往前推，“我没你想的那么禽兽，虽然在这事上确实也算不得克制。可你下头还肿着，我刚才看你坐着也不自在。你都这样了，我难道还非要磨着你行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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