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律纠结了一会后问裴深：“哥，你……是不是不喜欢妈妈？”

因为街坊邻居讨厌夏月如，所以夏律从小在孩子堆里也不受欢迎，家长们会告诉自己的小孩别和夏月如有太多来往，怕的就是孩子学坏了，而夏律作为夏月如的小孩，难免被无辜连坐。

夏律以前从来不会质疑夏月如对他的“爱”，毕竟他不懂得健康积极的爱应该是鼓励和陪伴，而不是像夏月如那样对人洗脑绑架。

但是比起夏月如那些脱口而出的尖酸刻薄的话，更让夏律心碎的是养育他的人并不爱他，他仿佛变成了不被这个世界欢迎的客人。

对于夏律的这个问题，裴深冷冷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，承认得十分果断，没有一丝犹豫。

“自私，冷漠，嗜赌如命，这种人没什么好喜欢的。”裴深声音冰凉，“而且每次夏月如出现的时候，你就会很自然地把我排除在外了。”

裴深是在“爱”里长大的，被很多人关心着，他心里什么都明白，夏月如眼前只有利益，其余人对她而言是可以随时牺牲的炮灰。

夏律愣了一下，怎么也不承认这件事，“哪有啊……”

夏律自己没注意，但是裴深记得很清楚，夏律知道夏月如离开后眼睛哭得肿肿的，跟自己过不去时会用玻璃片划伤自己，那天裴深问对方夏月如是不是比他重要时，夏律毫不犹豫地点头，他说自己什么都没有，只有夏月如这个家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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