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荒马乱的一晚，生闷气的要生闷气，清理的也需要清理，总之这个夜晚并不平静，但剧场终归会落幕，这场因落寞亦或是其他而默认发生的性爱也在下半夜结束，主人公们各自进入了梦乡。

新的一年开始，新的一天来了。

季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，温永宁还不愿醒，躲进被子里，捂着耳朵。季岩便伸出手到处摸索，总算在衣服口袋里翻出响铃的手机。

是季夫人打来的电话。

“妈。”季岩打起精神先打了招呼。

“……”那边顿了几秒，季夫人才开口，“怎么昨晚给你发消息没回？”

“跟朋友玩嗨了，没听到吧。”季岩从善如流地回答。

季夫人没再追问，只是支支吾吾地提起：“初二，你外婆那里，总该回去看看。我……你知道的，你爸爸不会高兴我去那里的……”

“我知道，我会去的。”季岩掀开被子，走进浴室，又随意回应了几句季夫人的问候，总算在他看见镜子时将这通电话挂断。

他抬起眼，看见透亮的镜面映射出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，眼中匿着的轻蔑又悄悄溜出。

啪一声，玻璃碎裂的声音吵醒了睡梦中的温永宁。

一身酸痛，但他还是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去了。浴室门并没有关紧，温永宁轻轻推开一点，看见了季岩撑着洗手台，镜子已经碎了一地，手机掉落在地板上。

温永宁吓了一跳，他推开门进去，同时询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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