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钰章被裹成长条，隔着被子五花大绑，嘴上绑着防止他开口或者自残的布条。

“唔唔唔……”他显然还很激动，不停在床上摆动。

王宽站在旁边，衣衫不整，头发凌乱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谁糟蹋了，事实上只是打了一架。

他本意是想谈一谈，结果没两句话就吵起来，最后升级到动手。

他长那么大第一次跟人打架，虽然赢了，还不如不赢。

谁能想到另一个人输不起，直接气吐血，吓得他心都跳出来了，迫不得已喊了门口的随侍进来，把人给捆住，又着急忙慌的请了大夫来。

王宽都没顾上自己，大夫一来就让他先给床上的人看伤。

半响。

裴钰章挨了几针，最后安静下来，缓缓睡去。

大夫收回施针的手，脸色凝重。王宽心里一紧，生怕人被他气出个好歹。

“如何？不要糊弄我，也不要夸大其词，本官要你说真话。”他知道有些医者会故意浮夸一些，把病情往轻了重了的说，本意还是想推脱责任。

“小民不敢，这位公子伤得如此严重，又气急攻心，方才扎了几针已有好转，至于外伤倒是好治，只要配合上药喝药，休养些日子就没什么大碍，可是……”他欲言又止，似乎在顾虑什么。

王宽立刻道，“老人家但说无妨。”

医者松了口气，“小民医术有限，诊不真切，只大概一说，这位公子似乎有长期服毒迹像，且时日长久，根底已坏，如今又受这般重伤，恐怕是折损寿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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