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姿姐姐沉默着。

我张张嘴，最终又闭上。

乍一听她的话，妈妈在性事上的表现，的确比李老师懂得心疼人。

阿姿姐姐下意识已经表明她的想法，妈妈爱我，胜过李老师爱她。

我有过短暂的沾沾自喜。

可很快，我就发现她的逻辑是错误的。

这种敏锐的反应能力，让我宁愿自己在这刹那是真的痴傻。

只有脆弱又不勇敢的人，才会动不动就将事物拿来比较，并根据主观想法，随意地将其中一方冠上爱的名义。

难道阿姿姐姐没有考虑过另一种显而易见的可能吗？

即使我不愿意接受，但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回答。

犹豫再三，我还是决定说出来。

“姐姐。”

我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偷藏的奶糖，剥了一颗塞进她嘴里。

“你与李老师，我和妈妈，我们中间发生的种种，最初应该都不是以爱为出发点。”

“既然一开始不管不顾那么去做了，临到中途，就别突然停下思考为什么了。”

阿姿姐姐的后槽牙重重咬断了奶糖。

咚的一声，糖在她口腔里碎成两半。

我把没说完的，“爱是什么都可以，但不应该是遮羞布。”这句话咽回肚子里。

在爱面前，我和阿姿姐姐都是可怜人。

但也许是我一直被阿姿姐姐刻意忽略的超乎年龄的心智，不合时宜的深沉，让阿姿姐姐感到不舒服；又或许是我直截了当戳穿了她心里最深的恐惧，让她恼羞成怒，直到认认真真将那颗奶糖吃完，阿姿姐姐都没有回应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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