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冷声回答那位人鱼警长的话语。

【你会成为人鱼的叛徒！】

而阮照的回答是：“我不在乎。”

“我不在乎成为人鱼的叛徒，警长，如果我是人鱼的叛徒，那么——我是世界的一份子。”

我们都属于世界，可世界不该是谁的。

在四周人鱼的惊愕之下，人鱼警长的呲目欲裂之下。

人鱼的被撕扯下来的大块皮肤被挥舞，血淋淋地飞出毒刺。

在这两百余年的进化里，人鱼们的分化经过出现异变，结局是人鱼选择人鱼更加轻松，而变成人也依旧那么困难，但给了选择成人的人鱼们一样武器。

那就是他们自己的被撕扯下来的皮肤中，会瞬间形成一种毒刺。

剧毒无比，毒发迅速，至今没有解药。

当然，在人鱼统治的世界里，也没有人鱼会傻到选择变成人，所以对于该种毒药的研究极少。

阮照其实是吓唬他们，压根没打算发射全部，就射出去两颗，主要还是带着他们逃跑。

还好这是海里，跑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。

青年断后，他发现这些人类其实也进化了，比如长出了可以在海里呼吸的腮部，同时他们的身体在游泳时呈现更加明显的流线型。

当人类可以在水下呼吸，人类和人鱼之间的差距，又有多少？

到现在为止，其实根本就只差一个尾巴了而已。

可欲望无止无休。

阮照几乎感到一种疲惫，在又一次撕开皮肤的那一刻，在被自己亲手建造的国家里，被一个同族指着鼻子说：叛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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