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冷落，但也没有更进一步，对于他们的身份而言，这也许就是一种默然的拒绝了。

那天以后，张惟青没再有机会和阮照说话，其实很正常，可他心里仍然隐隐难受。

郭珍虽然是个顽劣大少，可对阮照是好的，无论什么外出，总要给少年带些好东西。少年接过的时候，脸上也是淡淡的冷。

但张惟青想，比起郭珍，他到底还是后来者。

比起人言可畏，或者名正言顺，他先过不了自己那关。

想起那天他表白心意时，居然那样坦然地说出来了，也不禁感慨自己的不知廉耻。

也许是阮照让他在这件事上大胆，可现在冷下来了，张惟青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错事。

他也算是读书万卷，知道什么做得，什么做不得。

但他到底是做了一次小偷，窥过少年的春光，如今想告诉自己忘记，是怎么也忘不掉的。

越是想忘，那记忆就越是生根发芽，好像往他骨头里钻一般。

这次是真的夜里睡不着，反反复复，又好像沉在池塘里，浮浮沉沉，不想等谁来救了。

张惟青病得厉害，病倒在榻上了，还不要大夫相看，说是懂些医理，不过风寒而已。

但他累极了睡了时，偷偷有人给他找了大夫。

听了大夫的话，少年孤孤零零站在那房门前，月色蔓延在少年的精致眉眼之间。

大夫摇着头退下了，而阮照更进一步，他稍微推开那门，看到张惟青睡得很不安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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