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很顺利。

术后第二天外婆意识便恢复了清醒，第三天在旁人的搀扶下已经可以下床稍为走动。

南城原本打算手术后便去向那位柯医生表示感谢，找到办公室却被告知柯医生动完手术就离开了。

只好又多备了厚礼，重新约定了时间和地点，上门致谢。

许是因为知晓了南城的身份，柯医生迎客时不像传闻中那样高冷，表现得很是周全，询问了南城外婆身体恢复的状况，互相聊起了共同认识的人，还主动问及南城的年龄家乡等个人情况。

“这么客气就太见外了，救治病人本身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嘛。就是这几年年纪大了，体力和精力上慢慢都有些跟不上，在临床第一线的时间相应变少了。”柯不凡客气婉拒谢礼。

“柯医生太谦虚了，我看着你正是年富力强的年龄。”南城客套回应：“不过，像你这样医术精湛救死扶伤的好医生，又操劳了这么多年，现在是应该适当匀出一部分精力多休息下、享受下生活。”

“哪里哪里，不敢当。不过这句话你说得对，适当地享受生活。人生一世，不能光为了工作活着嘛。”

库存的客套话和奉承之语消耗殆尽之前，南城欠身准备离开。

多有叨扰，先行告辞。不要客气，常来常往。

柯不凡起身送客：“下次遇到老谈，跟他说一句。或者让他儿子向他转达一下。”

南城一愣，一时没有明白。

柯不凡轻拍了下南城的手臂：“其实这次的事，我也得谢谢你。父子相承，帮儿子的忙，跟帮老子的忙一回事，我这就算是还了他一个人情。不然老欠着这老家伙，我还真是心里有点不踏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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