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在被溺爱着。
当意识到这件事情时,我感到有些荒诞。
我闯了祸,像每个犬色声马的顽固子弟,按家族的规矩应该紧闭七天,受二十戒尺。
但是那对男女挂着笑容为我免去了责罚,我不想看他们脸上强行撑起的笑,也不为免罚而庆幸。
我只是在想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纵容我——在记忆里寻找蛛丝马迹,挑挑拣拣地找出那个答案:在我的成年礼上。
或许是出于愧疚,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好愧疚,我对于他们而言比起孩子更像个魔法,咻啪一下出生,哗啦一下成年,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就变的长手长脚,白而秀气,几乎像个女孩子,脸上却满是阴郁而冷漠。
我看着镜子。镜子里是一张典型的、社会边缘那种人的面孔。
家族有大哥继承,我再如何不合群和荒唐也无所谓。他们的愧疚不知从何而来,也对我毫无意义。
我拨开他们,走到家里长老面前跪下,示意规戒者要打快打。
女人在戒尺落在肉体上时落了泪,好像终于明白我是她的血肉,疼痛会连着虚无的脐带传递过去。
但我是体外受精,在营养液里长大的孩子,从始至终除了基因的联系,就没有那根脐带。
……
训诫过后,他们围着我来表达关心,没流血的戒痕被形容的像是打断了骨头,他们问我有什么想要的礼物,什么都行。
我的零花钱再分裂出三个我也花不完,而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,我有什么好想要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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