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

牙山乱成了一锅粥。

一只孔雀大摇大摆地落到他们山头，肩上还扛着他们昏迷不醒的二师兄林席。

“喂！都出来！”

陈空吆喝了人，站稳了，刚要说清原委就被几个领头的师兄弟当绑架犯捆了，丢到柴房，不闻不问，整整关了三天。

陈空疑惑。

“不给点饭？”

半夜。

饿极了的陈空叫唤了半天也没人理，只好自己溜出来做了个四菜一汤。吃饱喝足，又舒舒服服地躺回柴垛子上去。

急晕了的师兄弟哪里顾得上陈空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干了什么，他们这三天围着林席转了又转，丹药汤水不要钱地往人嘴里灌，日夜地守着，可算把人盼醒了。

“怎么样？”大师兄握了他的手，将人轻轻扶起来。

林席睁开眼，久久眩晕，待回神过来，挣扎着要往床下走。

“师父……小竹山……”他起得太猛，胸腔一股气没提上来，咳个不停。

沈西慌忙拦他。

“快去！”林席恳求而命令。

“什么。”沈西慌了神，似是自我安慰道，“你糊涂了，师父在闭关呢。”

林席拼命摇头，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。

“乌山……去！”

昏暗的煤油灯燃着，外面落着淅淅沥沥的小雨。偶尔，寒冷的风透过窗户纸的烂洞闯进来，摆弄沉默的烛光。

沈西默默地，把再次昏迷过去的师弟放下。没有进食的身体毕竟支撑不住多久。他勉强喂了人一些糖水，又转过来看向三师弟徐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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