诊所里不留病人过夜，我又拖又拽，把疯子带到了我租住的亭子间，噪声惊醒了楼下租户家的婴儿，我隐约听见房东阿婆的咒骂声。我和邻居很少起冲突，觉得很过意不去。

疯子还没醒，医生把了脉，只说是风寒，抓了几包药就让我回家了。我把疯子放在我那张嘎吱作响的木床上，生起炭炉，找了个瓦罐把草药丢进去，接满水开始煮药，一面又把湿透的衣服晾在旁边烘干。

给疯子换衣服时，我才发现原来他身上有这么多伤，各种形状都有，鞭子打的、烙铁烙的……连乳头都是残缺的，小腹上有个深色刺青，是一串数字“18326“。

我不禁猜测他之前的经历，他的疯病，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些伤有关系？

这么奔忙一晚上，我也已经累坏了，在地上铺了褥子，来不及换衣服，闻着草药的味道就睡着了。好在第二天酒楼那边轮到我休假，可以歇上一天。

第二天早上，我是被疯子的叫声吵醒的。我睡眼朦胧的看见他缩在床角，发出那种被人强暴时会发出的惊惧的尖叫。我生怕他吵醒邻居，连忙起来捂住他的嘴，只见疯子熟稔的伸手褪下裤子，背过身子跪下，拱起臀部。

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，赶紧替他把裤子拽上去。疯子的皮肤虽然满是伤痕，仔细看去居然还算白嫩，这样细皮嫩肉的，说不定是什么落魄大户的少爷。

草药在炉子上小火煨了一夜，一整罐水浓缩成一小碗黑亮的药汁，我递给疯子，说：“喝下去，治病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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