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嘛蹲在别人班级门口啊？身体不舒服吗？”她不解地问。

头的确很疼，甄楚扶着墙慢慢站起来，他脸色把孟晓歆吓了一跳。

“你——你怎么啦？”

他似乎又听见了盘子落地碎裂的嘈杂声响。

“没什么。”甄楚说，但是——怎么没发出声音？

他迎着孟晓歆的视线又重复一遍，可只是嘴唇动了动，一丝声音也没有。

声音跑到哪里去了？他惊恐地摸摸自己的喉咙，又去触碰嘴唇，孟晓歆不解地看着他，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
“你吃坏了东西？还是……还是谁吓着你了？怎么突然这样啊？你，你得去医务室。”

孟晓歆也有点紧张，离下午上课铃打响只有五六分钟了。甄楚努力摇摇头，指了指教室的方向。

“可是……”她犹豫地皱眉，“要不要我想个办法，把聂老师找过来？”

那三个字让甄楚更加拼命地摇头，孟晓歆没辙了。

惊吓——突然的惊吓导致人说不出话来，这种事也不是没听说过。甄楚忐忑地摸自己嗓子，担心有老师提问他。如果站起来发不出声音，那肯定很糟糕。

我要放松一点，他想，放松一点就好了，说话——说话当然很简单。可越这么想，他就越是担心被老师提问，也越是说不出来话。卢骥那些威胁也反反复复响在他头脑中——你都不脸红的吗？你怎么一句话不说？如果同学们知道了……如果你爸爸妈妈知道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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