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淫乱后,天色都黑了下来,我软软地躺在沙发上,身上盖着林逾白的长外套,看着他走来走去的忙。
打开画室的大灯,先是去楼上接了盆热水给我擦身上黏糊糊的东西,他跟给小婴儿擦身体似的,动作很轻,像是稍一用力就会弄伤皮肤。接着拿了画室的打扫工具,擦拭弄在地毯和沙发布料上的粘液。
我眼睛晶晶亮地看着他,身子懒得动,也不能阻止我嘴上添乱:“肯定要送去干洗了,嘻嘻,店家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弄的,干脆倒瓶牛奶在上面,掩饰一下,免得你不好意思送去洗噻。”
林逾白捏捏我踩在他肩上的脚丫子,说:“弄牛奶上去更难洗干净,你是要害我买新沙发?现在这样还能拯救下。”
我“啧”一声,一点也没准备搭把手的意思,披着他的外套就往画架前走,坐在椅子上拿起画笔,“我给你画幅肖像画噻?”
林逾白说:“行啊,我肯定珍藏起来。不过,——你会画画?”
我纯粹是想一出是一出,嘻嘻哈哈地笑着:“不会啊,但你可以教我。快别弄了,洗不干净就留着当纪念,以后你带人来还能指着这些夸耀你的勇猛。”我说这话,明显还在气他刚才“太勇猛”,弄得我现在还是痛的,一想着就没好气,“去,弄个颜料盘来。”
我本来就是个脾气不好的,只不过平时胆小惯了,生气了也只敢自己憋着,现在林逾白愿意让着我,我立马蹬鼻子上脸,指使他指使得那叫一个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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