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眼里布上苦楚，他朝白雅颤巍巍地伸出手，想要触及不远处好似脆弱得要被风吹散的白雅。

那张本就不好看的脸，此刻整张脸都皱在一起，看起来更加凶恶恐怖。

“嚯嚯……嚯……”

充满悲痛的嘶吼，有些藏不住的脆弱。

白雅听不懂，可是大概能猜出或许他在和她道歉。

白雅想安慰他，想叫他不要那么悲伤，不要那么内疚。可是她一扯嘴角就被糊了一嘴血。

又痛又麻。

她忘了，她的嘴早已被他撕咬得血肉横飞了。

不过最起码她现在和他很配不是么？白雅自嘲地安慰她自己。

至少他们现在同样丑陋，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他，但她也希望他不要嫌弃她啊。

而且白雅一点都没有怪他，因为她知道他会这么对她并不是他的错，而是有其他东西驱使着他让他失控。

就一如她心中出现的那个莫名叫她杀了他的念头。

可是真的好痛啊。

她痛苦地捂着心口，痛，好痛……全身都痛，像是被碾压了好几遍一样，白雅喘息地躺在地上，从嘴里呼出的气越来越微弱。为什么她眼前会越来越模糊……

白雅觉得她的身子像是突然被扔进冰潭里一样，刺骨地寒。战栗已经不足以驱散那透骨的冷。

“啪嗒——”

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重重甩到了地上的声音。紧接着刺耳的拖拽的声音。

“嚯嚯……嚯嚯嚯……”

冷，白雅止不住地战栗，紧紧地蜷缩成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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