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庆隔天戴茗远就没信了，老李也没觉得意外，让店里的人抖擞精神接着营业。来吃饭的人还是流水一样，还都仗着戴茗远的关系要打折。

“多大的关系？”老李嗑着瓜子，忍不住念叨，“我们老板那种人，和锅里蒸着的大闸蟹都有关系。”他照旧躲进楼上，让新来的小店员去说戴老板和经理都不在。

这天晚上闹过九点，终于是没什么人了，前台的两个姑娘一个正低着头缩在台面下边聚精会神地玩手机，一个趴在桌上打盹儿。有人屈指敲了敲柜台，姑娘还以为是经理，吓得手机“啪”一扣就从座位上弹起来，才发现面前的男人也被她吓到了。

“您好！”她愣了一下，悄悄低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同事，两人挤眉弄眼了一小会儿，她回头对着白天笑：“白先生，这边请！”店里新来的几个年轻人都认识白天，他们之前每天的乐趣之一就是偷看他来接戴老板下班。于是她哧溜钻出来，理所当然地把白天领进了VIP包房里。

服务员恭恭敬敬地站在边上问：“白先生，请问我们是先为您准备餐点还是等戴老板？”

“谁说戴茗远要来？”

“这个……”

“我就不能来吗？”

“当然可以！白先生您看您喜欢什么，我们马上准备。小舟！拿菜单过来！”他向后招招手，“白先生，您看。”

白天接过菜单翻来翻去，回头问道：“你们没有汽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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