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之后，程菲回学校上班，此时学生已经放假，学校只有少数教职员工。她一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不对，对面的女老师表情僵硬，时不时盯着她的肚子。程菲突然有种得到释放的轻松，终于，他们发现了。

像校长亲戚这样的中年女人不少见，爱给人做媒，关心别人家事，特别爱传八卦，她要是知道点事情，能在一天之内让所有人都知道。男同事还顾着点面子，假装不看程菲，女同事的眼光可就没有那么含蓄了。

程菲低头处理事情，心中盘算下一步计划，这个学校是不能再待了。快到中午时，有人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，程菲简单地拒绝，“我要回家了。”

“哎，回家，家里有人等你吗？”

程菲嗯了一声，微笑道：“有人等我。”她收拾好东西，走出大楼，环顾四周，她以为可以在这个地方工作很多年，没想到，是以逃避的方式结束的。有一点后悔，但不严重，她最怨恨的时期已经过去，如今适应了和三个男孩的生活，觉得也挺幸福。

怀孕的女人走路姿势有些特别，她为了掩饰，刻意让自己的步伐不摇摆，现在也没有这个必要了。虽说是一月，这两天有点热，她到地铁就把外套脱了，一上车就有人给她让座。程菲不太习惯，羞涩地接受了对方的善意，坐下来，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。其实已经很明显了，宽大的裙子遮盖不住突起的腹部。直到此刻，程菲才觉得，自己真是个孕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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