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脊之后,是山径间的碎石,却邪化作人形,五感具存,背部早已被磨砺的生疼,当穆傲阳毫不留情压着他的四肢,甚至逼他不得不对视,他从未嚐过这般无措的片刻,忍不住开口道:“因为这张脸像雍清禾吗?”
精魂首次现形,穆傲阳早已脱口而出一声陌生的名字,然终是于己无关,没有疑问。
第二次在旋天门中,长阶之上,其师弟萧御风蓦然一句,点出“雍清禾”三字,使他彷似有些知晓,那个人对穆傲阳而言兴许是有无法磨灭的存在。
又一次,便是不久以前,冷眼旁观穆傲阳与马腹一战,马腹胯下一具裸体,现出脸来,却邪以为那面容是自己,不想穆傲阳竟喊他名。
“很像吗?”
沈默之间,却邪再度开口提问,心中对那雍清禾谈不上任何喜恶,也没有多余的情绪,只是轻轻淡淡的,问着:“你很在意他吗?”
穆傲阳双目瞪大,若是眼能作剑,兴许已在身下这具细瘦的躯体上捅出四五个透明窟窿。
却邪感受着体内与穆傲阳共鸣的震幅,是激愤,是羞愧,分辨不清。
穆傲阳盯着他,突然之间蔑笑起来,状似疯狂,道:“你不像他!一点儿也不像!!”目光往下一挪,看着却邪身上的穿着,霍然动手用力撕开:“你也不配穿这身白衣!”
衣物撕裂声突兀地在这郊野响起,却邪知穆傲阳鬼瘴附体,故未反抗,又或许不甚明白穆傲阳意欲何为,此番全作泄愤,可当穆傲阳发了狂的把却邪衣物撕个粉碎,露出底下匀称而白晰的身子,穆傲阳的眼神又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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