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间平野并非幻术,乃是掩于虚空之下的土地,世间确实有这么一处地方,但设下了结界,不教旁人轻易察觉,寻常人路过此境,也就如走马看花,当是一处真正的草坪而已。
十六神人与穆傲阳达成私议,要将穆傲阳送回溪边小村,许是要挫挫他的锐气,不召虚空裂口,刻意闢地以行,在平野上塌陷一处如流沙般的通道,土沙朝中心横流,圈圈层疊,穆傲阳冷嘲一句:“好一群尽忠职守的守夜奴!”随即感觉背后有一股力量将他推了下去。
却邪站在土洼边,没有立刻跟上去,旁边神人开口问:“不跟着主人了?”又嘲笑了一声,道:“你早知刚才那傢伙没死,诱着我们踏上陷阱,这招不错!可惜啊……那傢伙太自傲了!”
“……你们为何要害他?”先前听着声声嘲弄,却邪始终不曾为自己辩驳一句,此刻开口,兜头就是替人责难。
那神人一听,噎了一般,失笑道:“害他?他要杀皇甫仲,是逆天,斩开轩辕碑,也是逆天,逆天之行,受八十一道天雷破魂而死,死就死了,何妨多逆几次?”
周遭神人哄堂大笑。
玩笑口吻,戏谑十足,却邪冷着脸,忽然周身瘴气鬼祟飘现,十六神人见了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,更多的却是看困兽之斗的视线,落在却邪身上。
“想为主人出气?”走向却邪,神人怪声微扬:“你本就是一把带煞的剑,血债越多,越能增加你的法力才是,你真甘心屈身于穆傲阳这凡夫俗子手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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