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已经过去近一月。

到了落花时节，兰园外的桃花快谢了。盖聂总有种感觉，卫庄也快走了。

他坐在廊下，看被风吹起的花瓣飘进兰园，又飘零向远方，庭院里空落落的，卫庄出门办事，已经忙了好几天，等他的时候，他总想起小庄来之前鬼谷孤单的自己。

他身上的伤还没结痂，失血多了，养伤总是乏困。卫庄回来的时候，看到盖聂躺在阳光照耀的廊下，半曲着腿，他总是浅眠，听见门开的声音便醒过来，撑起脑袋看向他，看了半晌才揉揉乱发，说：“回来了。”

卫庄嗯了声，到他旁边把外衣给他披上，盖聂提着领檐，双手合拢窝在衣服里，露个脑袋，两只眼睛盯着自己。

看到他从柜子里拿出药瓶的时候，装模做样的移开了目光。

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，他把盖聂的衣服扒光，一寸一寸用指腹上药，摸过他身体每一处，白色的药膏一趟下来便耗了小半瓶，盖聂的身上除了斑驳伤痕，便是粉红，好几天里他们都重复着这样的过程，卫庄第一天的时候没忍住怼了盖聂一顿，但他态度良好，摸准了他的脾气再躺平任上，卫庄不干了，把他一个人扔在房间里出去生闷气，关了门在院子里练剑，回过神的时候，盖聂披着他那身大髦，里面未着寸缕，静静的倚在门边看他。

那眼神像再也见不到他了。

“伤好了？”

卫庄按着他耻骨，居高临下望着他，盖聂感觉得到小腿上的温度，硬着头皮看回去，点点头：“可以……不会裂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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