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镇的鸭店的格局，是和别处不同的：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，柜里面预备着各种尺寸类型的安全套，可以随时肏屄。做工的人，傍午傍晚散了工，每每花四文铜钱，叫一个鸭，——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，现在每位要涨到十文，——靠柜外站着，趴着柜台撅了屁股就能得到爽快；倘肯多花一文，便可以买一对乳夹，或者一个跳蛋，做情趣之用，如果出到十几文，那就能买高级震动棒，但这些顾客，多是短衣帮，大抵没有这样阔绰。只有穿长衫的，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，叫几个鸭点十几种服务，什么舔穴双龙鸡巴按摩，慢慢享受。

我在镇口的咸亨酒店里当龟公，鸭头说，我样子太傻，怕侍候不了长衫主顾，就在外面做点事罢。外面的短衣主顾，虽然容易说话，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。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鸭哥儿们的大鸡巴从裤子里掏出来，看过鸡巴的大小形状，又亲看鸡巴肏样品屁眼的力度和持久度，然后放心：在这严重监督下，给不怎么大也不怎么持久的鸡巴找客人也很为难。所以过了几天，鸭头又说我干不了这事。幸亏荐头的情面大，辞退不得，便改为专管给鸡巴抹润滑油的一种无聊职务了。

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，专管我的职务。虽然没有什么失职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，有些无聊。鸭头是一副凶脸孔，主顾也没有好声气，教人活泼不得；只有孔乙己到店，才可以笑几声，所以至今还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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