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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一高二的晚自习仅仅到八点半就结束了，高三却要一直上到十点二十。每当张晓想到这点时都会难得地觉得自己被撤离高三是一种幸运——等到十点二十，公车早停了。虽然这个问题不是不能解决，不过总归是个麻烦事。

八点半的铃声响起，雷秋的问题却还没有问完。张晓并不介意在学校多留一个小时。即便是一年之前教高二的时候，他也曾不止一次为了莫凌沉留到九点半。雷秋和莫凌沉不同，但对张晓也很重要。她毕竟是张晓第一次带的班上最优秀的一个。至于莫凌沉，张晓早就不觉得对方是自己的学生。

九点半，张晓正准备说结束。还没开口，就被门口的人抢了话头。

“咦，张老师你还在啊？”

看见莫凌沉，张晓本能地觉得屁股疼。只过去了三天，臀上的伤好得实在有限。

“呃，对。有什么事吗？”

莫凌沉装模作样地抬起手腕看了看表：“我学累了出来散步而已，刚好看见老师还在。可是老师，你不一般八点半就走吗，现在都快十点了，这会公车好像已经没有了吧？”

张晓一愣，明明九点半过一点怎么就成要十点了？莫凌沉当然知道自己这会出发时间绰绰有余。张晓一时想不通他又想干什么。

雷秋却是三年住校生，完全不知道末班车的时间，听了莫凌沉的话，顿时紧张起来：“老师是赶公车回家吗？对不起老师，都怪我，是我耽误老师回家时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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