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泽跟的硕导人好，毕业后介绍他去了农科院做规划，当天他支支吾吾打给晏岑珉说了这事。

晏岑珉很为他开心：“小泽真出息。”

他们那天晚上聊到很晚，靳泽难得主动说了好多话，从学校的小事扯到小时候第一次见晏老师，晏岑珉温柔地附和着。

最后靳泽实在找不到话题了，他们在视频里沉默地凝视彼此，视频里只剩均匀的呼吸声。晏岑珉说：“小泽，我其实还没吃饭。”

“哦，那，那拜拜。”

他们的习惯是晏岑珉等靳泽挂，这回靳泽怎么也点不到屏幕上的红按钮，好不容易按上了，很快又匆匆忙忙回拨。

他几乎有点语无伦次，刚开始“那个，呃”地说了一堆废话。

晏岑珉在另一头笑了：“别急，慢慢来。”

靳泽郑重地说：“我爱你。”

“我知道，”屏幕里弯眉的人说：“我也爱你。”

一个星期后靳泽给晏岑珉打电话，又是聊了很多有的没的，最后说：“我决定不要那份工作了。”

里面明显一愣，问：“什么？”

“我不要那份工作了，”靳泽又快速地一遍，决然道：“潞洲离你太远了，我不能接受。”

晏岑珉估计有些错愕，表情失控地抽搐了一下：“你和导师说过这件事吗？”

“还没有，我想先告诉你。”

“最好别，”晏岑珉松了口气，切了镜头让他看自己周围背景：“看看我在哪儿？”

“我在潞洲售楼处，你快点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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