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旭放开了我，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，受着刺骨的寒风和身体的剧痛，意识一点一点恢复过来，咳出去的那口血更像是我这些天郁积在胸口中的淤血，吐出去了，人反倒好了。

程旭的脚就放在我的眼前，我垂眼看着，想着他刚刚说的话，人笑了。我原以为我做的那件事只能算得上是无伤大雅，没想到蝴蝶效应这么强，在后面竟然牵扯了这么多，我呵呵笑着，觉得自己之前挨的那一刀不算白挨。

“你竟然还敢笑？”程旭伸脚踩在我的脸上，鞋尖顶着我的嘴，像是想把我的嘴踩烂。

“你以为你是给魏林意报仇了吗？”

“魏林意现在肯定在天上笑，笑有一个傻逼竟然真的在替他报仇。”

程旭是真的没脑子，生气起来觉得自己不爽也必须让别人不爽，嘴巴就跟没把手的门的一样，什么话都往外吐。

我“哼哼”了两声，在知道他不敢现在就弄死我之后，胆子大了许多，虽然我说不出话来，但不妨碍我敢直接跟他对视。

我想他一定是看到了我眼里的‘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’的信号，所以一气之下，说的更多了，多到让我觉得自己这些天竟然被人耍的团团转，多到想让我现在就冲到魏林意面前再给他补上几巴掌。

程旭看我脸色大变了之后，心情好了很多，他还有闲情地看了眼手表，估摸着时间说：“既然程域那家伙没这么快过来，那我就再让你看点好东西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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