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泓希遇到这个人的时候,是几近最狼狈的状态。
衰败的身体被捡回去。
如果说习武是人一点点增强着对身体的掌控力,控制体型、力度,身体的协调以及属于人的极限边缘,叫你感到你对自己和人生的控制力,那么病痛,则是完全相反方向的事物。高烧的脑子无法思考,骨折的胳膊不能动弹,忍受痛苦,以及忍受痛苦也得不到想要。
最早连脑子也不清醒时,大眠一场,在现实和梦的边缘徘徊,甚至无法坚持着清醒五分钟,昏昏沉沉的,做无数个梦,之见不着现实,醒过来才来得及惶恐——我是不是要废了?一个连自己身体也控制不了的人,长久盘踞的疼痛,以及吃喝拉撒都要依赖于他人。意志不能超越肉体,动不了,使出浑身力气,也没办法叫腿动一下。
被扶着性器如厕时,眼泪蓦然掉落。
江恂林被吓得躲远,在一个人的房间,哭声持续了许久,压抑的在一日释放出来。
最幸运的可能是眼前只有一个冷漠的陌生人。没有熟人,没有旧相识,没有亲人,叫林泓希得以一个人做个消化。
林泓希不需要安慰,不要人同情。
提起所有意志和决心投入恢复中。
“你将我灌了药拿去解剖吧。”在意志崩塌的片刻如是说。
“你是个人。我不能这样做。”医者疯狂心动并忍痛拒绝。
林泓希不知道,只是活着,也算一个人吗?
什么都不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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